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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八章 石油禁运和芬兰

    “吱吱吱!!”

    夏季的芬兰,一改冬日的严酷,大地上,到处都是绿色,以及一些当地人种植的玉米地,只不过在这些植物周边则是一辆辆接一辆发出尖锐噪音的战车,战车上大多用粉笔画了一个象征“箭头”的标记,标记指向前方,时刻提醒着所有人,他们的目的就是前方,就是距离不到七十公里的“赫尔辛基”,东罗马统治芬兰最核心的城市,拿下它,整个芬兰就相对与按拿下一半了,剩下的那些地盘,只需要派人接收即可。

    “跟上……”

    “加速,不要掉队!!”

    中间的一辆战车塔台上,站在其中的上校不断的挥舞着自己的臂膀,喊到极迫的时候,脸颊都通红了。

    而在他的面前,则是一列长达数公里长的队伍,整个两个装甲旅,数百辆战车和装甲车,就像是一列列钢铁包裹的巨兽,只不过这些巨兽每隔一段时间就要“喝油”,让身后的那些掌握输油车的军需官,格外的苦恼。

    要知道联合王国本来就不产油,这些燃油一部分是战前的进口储备,一部分是汉德两国的援助,而自从昨天英国人宣布要对经过瑞典的油轮发布禁运,甚至派遣着海军封锁了整個北海地区,只允许靠近德国的丹麦获取石油,甚至还差点和前来帮助“汉国油轮”通航的德国海军发生了冲突,要不是后来德国海军在接到柏林的电报后,保持了克制,后果简直不堪设想。

    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此时的瑞典实际已经陷入到了“石油危机”,尤其是在前线军队夸张的消耗数据上,以至于奥斯卡二世颁布了“石油标准法令”,什么是石油标准,即每个拥有汽车的瑞典公民,每个月只能获得一定限额的燃油,多余的都需要交给国家,就连那些私人加油站也是如此,他们的加油站,已经被征用了。

    甚至就连王室私有的石油储备,都被送到了前线,可以说,瑞典上下,为了这场战争,几乎付出了一切。

    “哼,武器,扔在地上,人滚回后方……”

    看着眼前这些让他们滚蛋的瑞典人,大字不识的一个的俄军士兵,都把目光放在了连长身上。

    戴着德制尖帽头盔的炮兵营长,耳朵里塞着棉花,嘴里不断的大喊着开炮,随着他的呐喊,炮弹上膛的声音就像是密集的鼓声,让人还没有开始欣赏,就被一连串的“重锤声”击醒。

    短短二十分钟,就攻占了赫尔辛基的外围阵地,甚至就连城市内部,都被德国人提供的“使者轰炸机”轰炸了两圈。

    甚至就连“乌克兰”地区都没有芬兰更忠诚于东罗马,或者说更忠诚于“罗曼诺夫家族”。

    真正在战场上投降的,其实大多数都是俄族人,相反真正打仗芬兰人,反而大多数选择了反抗和牺牲。

    至于那些手榴弹之类容易爆炸的武器,则被统一的放回了军火箱,搞笑的是,这个箱子,他们昨天才打开,还被拿来当掩体上面还有几个被子弹打穿的小洞。

    这里面一个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历史。

    当战车上的机枪扫射下方的俄军战壕的时候,所面临的不是“殊死一搏”的反抗,而是不断哀嚎的俄语:

    “轰轰轰!!!”

    “嘀嘀嘀!!”

    “轰轰轰!!”

    甚至就连瑞典陆军部长都说:

    “我想要投降,我不想打了,我母亲还在等我回家!!”

    芬兰的历史,其实很复杂,尤其是和原来沙皇俄国的历史,如果说东罗马最忠诚的附属国是谁,那一定是芬兰。

    当炮火像镰刀的摧残着大地的时候,最后方的战车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
    “这位长官,我们的武器怎么办??”

    可以说,此时的瑞典,看似“风光无限”,什么装甲集群突击,大迂回,轰炸机轰炸,战斗机在天上和俄空军搏斗,互有胜负,甚至在某些地方,还取得了所谓的大捷,但是只要是明白人都知道,这个所谓的“强大”,其实都是靠石油支撑起来的,没有石油,瑞典的装甲部队就动不了,瑞典的快速进军,就会停止,而停止的代价,所有人都明白,那就是“完蛋”。

    当炮火压着外线俄军抬不起头的时候,在他们没有察觉到的西南方向,一排又一排的战车驶入了这片开阔的平原,曾经这里是一片玉米地,现在除了一地的焦炭,以及裸露成黑色土棒的玉米芯,基本上没有什么了。

    “上帝啊,请宽恕我吧!!”

    俄军连长赔笑的看着对面那个已经准备离开的瑞军“少校”。

    等到他们好不容易爬出了战壕,所看到的是,成群的瑞典士兵,以至于有人吓的跌落到战壕内。

    “哒哒哒……”

    “刷刷……”

    “滚到后方去,俄国狗。”

    “咔嚓,轰轰轰!!”

    口哨声不断的响起在战车群内,随着第一辆战车打火上路,一辆接一辆的战车,就像是进攻的狼群,随时准备撕碎猎物的喉咙。

    只要有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,一支高速冲锋的军队,一旦减缓速度,甚至开始“停滞不前”,那么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,这一点在无数次战争都已经证明了,所谓的东欧战争,也不过是再重新重复一遍罢了!!

    而俄军之所以败这么惨,固然有准备不充分,战争爆发的太突然等原因,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芬兰当地俄军中,大多数都是从东欧调来的俄族士兵,而不是当地的士兵。

    一杆又一杆“纳干步枪”被扔在了刚刚救他们一命的战壕里。

    战车没有理会他们,只是在他们害怕的目光中“咯吱咯吱”的跨越了本来是“死亡线”的战壕上方,丝毫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。

    连长看着“不知所措”,好似绵羊一样的士兵,咬了咬牙:

    “武器扔在战壕里,所有人跟我一起去后方。”

    “继续开炮,炸死这帮俄国杂种!!”

    少校一句话也不多说,说完扭头就离开了,留下了一个连的投降俄军。

    “放过我吧,我愿意投降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的石油储备只能支撑三个月,三个月之后,如果我们还没有迫使俄国人停战,那么我们将进入失败的边缘,距离全面失败,可能也只有三个月,甚至更短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没有功夫俘虏你们,快滚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这里面牵涉了太多的历史,以及所谓的“沙皇爸爸”情感,从后世芬兰为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建立雕像就可以看出,俄国和芬兰的关系,绝不是表面上,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事实上,大多数芬兰人,其实对于沙皇,对于罗马皇帝,是一种“父亲”,一种“救世主”的心态。

    而在他们的前方,刚刚离开的瑞军大部队,简直可以用“狂飙”来形容。

    而这种“沙皇爸爸”的心态,自然而然影响到了现实,尤其是在这场战争中。

    芬兰出身的将领普遍要求“继续战争”,维护罗马帝国的尊严,相反,那些东欧俄族出身的将领,大多数都主张“撤退”,以保全所谓的实力。

    甚至双方还为这件事吵了起来,芬兰人指责东欧一派的将领是“懦夫”“叛国者”,而对方则回怼芬兰人为“没有脑子的蠢猪”。

    在这样一个前线大战,后方闹事的情况下,芬兰境内的俄军根本无法快速的集结兵力,以至于短短两天之内,就接连丢掉多个重要城市。

    甚至就连核心中的核心,赫尔辛基都被瑞典人从外部包围。

    以至于赫尔辛基的俄军,一天之内,向君士坦丁堡要了“五次援助”,而他们得到的只有:

    “莫斯科方向正在动员,请继续守住!!”

    然后就是一连串的“升官发财”,几乎上到将军,下到将军,都收到了君士坦丁堡方面雪花般的“虚空勋章”,以及所谓的“官升一级”,甚至当地守军司令谢尔曼.彼得罗夫还被直接从中将提拔到大将,东罗马皇帝尼古拉还亲自给他写了封电文:

    “我亲爱的谢尔曼,上帝保佑你,保佑所有在芬兰抵御邪恶敌人的将士,为了罗马的尊严,请务必继续战斗下去,芬兰是帝国神圣之不可分割领土,是不允许被他国占领的,我已经通知了你的夫人,将授予你的儿子小谢尔曼为伯爵,我想,你应该明白帝国的苦心……”

    “战斗吧,我的将军,我亲爱的谢尔曼.彼得罗夫将军……”

    当看到这封电文后,谢尔曼.彼得罗夫用烟头烧掉了这份判了他“死刑”电报。

    随后告诉自己的参谋长:

    “告诉士兵们,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,背后就是整个赫尔辛基城,这里是罗马帝国受到上帝保佑的领土,我们不允许任何一个敌人踏入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将和大家一起战斗,师长死了团长上,团长死了营长上,营长死了连长上,如果就剩下一栋楼,我和大家一起保护它!!”

    当这则消息传到所有俄军的耳朵里时,不仅仅没有引起大家的“共鸣”,唤醒所有人的士气,反而将整个赫尔辛基方向的俄军士气打落到了谷底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明白,所谓的“军官打完下一个军官上”,不过是被逼入死角的无奈反抗。

    最终的命运就像是被猫玩弄的老鼠,最后依然逃不掉被吃掉的命运。

    而且更重要的是,在连续两天的不断“丢城失地”,数万名俄军投降的当下,所谓守不守的住,其实已经是一个伪命题,相信的人已经上了“天堂”,留下的人,不过是一群战场上的幸运儿。

    而历史证明,幸运儿大多数是没有勇气面对残酷的现实的。

    芬兰的历史,在这一刻,再次按下了“快进键”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夜幕下的芬兰,没有所谓的“东欧风光”,更没有所谓的东欧美人,有的只是让人窒息的腐臭。

    这种腐臭味让巡逻的军犬都有些躁动,不断的发出让人恐慌的“吠叫声”。

    “旺旺!!”

    “旺旺…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,诺拉……”

    牵着从德国进口“德牧军犬”的瑞军士兵,扯了扯脚边军犬诺拉的套锁,让狗稍稍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只不过每经过一个白天的战场,狗都会忍不住嚎叫,可见白天的时候,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牵着狗,拿着汉制手电筒的士兵,弯下腰捡起一个类似钱包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噗噗……”

    拍了拍钱包上的灰尘,打开后露出一张“全家福”黑白照片。

    照片上一个高大的男人搂着一个体型中等的俄国女人,女人的身边还站着两个小男孩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小男孩的还对着镜头,做了鬼脸。

    “唉,该死的战争!!”

    士兵叹了一口气,抬头看了看半弯的月亮,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乡,挪威的一个小镇,小镇靠海,每个月都有人出海,带回让人吃腻的“鳕鱼”,他依稀还记得,那个时候总有人抱怨英国佬的霸道,说他们几乎把所有好的渔场都霸占了,每次他们想要理论,总有一艘英国军舰及时出现,用水枪告诉他们:“这里是大英帝国的地盘!!”

    “唉,英国人不是什么好人,难道我们又是什么好人吗??”

    “我今天杀死了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子,那小子应该是个芬兰人,芬兰人的长相我很清楚,他们有点类似鞑靼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,也是罪人!!”

    士兵名叫伊里,他很不明白,为什么他们要来到这里,为什么他们要发动这场战争,难道只是因为所谓的“故土”吗??

    可是那是“瑞典人”的故土,和他们挪威人有什么关系,难道只是因为挪威和瑞典是一个国家吗??

    可是,他们为什么要在一起呢??

    伊里抬头望着被乌云半遮住的月亮,手中的锁链不断发出“晃动”,看样子诺拉它很想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毕竟狗的嗅觉要比人类灵敏,尸体的腐臭味在人类看来,没有什么大不了,但对于狗来说,不亚于把它关在一满是大粪的房间。

    那种味道,对于习惯吃腐肉大便的野狗来说,没有什么,甚至还是它们生存的必需品,但对于一只从小到大吃肉的军犬来说,简直就是“折磨”。

    “走吧,我知道你很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伊里低头看了一眼脚边不断转圈的诺拉,好似明白它在想什么,顺手一拽,牵着狗,就往反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而在他的周围,不时能够听到狗叫和炮弹的“炸响”,那是白图案没有爆炸的哑弹,受到刺激后,发出的轰鸣。

    ………

    “他们还能撑多久,我是说俄国人??”

    夜里,梅依特走进吴涛的帐篷,上来就是一句有关于战争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没有多久了,我估摸着不超过三天,赫尔辛基的战争,就会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,你想家了??”

    吴涛坐在木头桌前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对面的梅依特。

    “可能吧,我确实很怀念慕尼黑的啤酒,比瑞典人的酒好喝多了,有机会,你去德国,我请您喝。”

    梅依特拿起一块用来放油灯的木头箱,将油灯放在地上,灯火不断闪烁。

    坐在木头箱上,梅依特翘起二郎腿,眼睛朝桌上的几个本子看去:

    “怎么,伱还在写你的报告??”

    “我的早写完了,要不我借给你,你抄一份就好了,用你们的那个方块字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,别忘了把德意志改为汉国,毕竟,我小学的时候有同学抄作业,就将名字也抄了,为了这个,老师让他站了一个礼拜……”

    说起这个,梅依特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谢了,我也已经写完了,这些,都是我写给我朋友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朋友叫什么,我猜猜,一定是个女孩,你在写情书对吗,哦,上帝,你这样的人也有女的喜欢,真不公平!!”

    梅依特做出遗憾的摸头手势。

    “不,是个男的。”

    吴涛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哦,我的上帝啊,你难道是那个,我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客气,原来你是打这个主意,该死,我不该来的!!”

    “哈哈……”,看着对面梅依特夸张的样子,吴涛笑出了声,紧接着开口:

    “他叫卢清河,是个陆军,不,他现在是空军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个很聪明的家伙,可惜,他上了陆军的黑名单,如果我光明正大和他交往,我也会倒霉的!!”

    提起那个“胆大妄为”改投空军的卢清河,哪怕是胆子大的吴涛都不敢相信,如果他现实生活中干这么,会被同僚骂成什么样。

    “他因为什么,他犯错了,还是他上了军事法庭??”

    “不,他从陆军跑了,去了空军,是他主动跑了,没有人逼他。”

    “圣母玛利亚,如果我敢这么做,我会被他们杀死的!!”

    哪怕是德国陆军都不会允许这样“叛逃”的事情发生,所以在得知卢清河的事后,梅依特的脸夸张到有些扭曲的程度。

    两人随后又聊了一会,随后梅依特起身站起:

    “好了,我该走了,下次来,我一定戴上钢盔,不,我会把该死的钢盔扣在屁股上!!”

    (本章完)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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